事後,老師笑著說:「我以為你念不完兩年。」
結束兩年的學習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觸,有人幾經考慮決定暫歇,有人遠走高飛休息一段時間,有人變換心情尋找不同的體驗,有人選擇婚姻的新身分,結果不同,不過相同的是,大家在這段期間都獲得了新事物,也許有形,抑或無形,我們都不可能再回去兩年前的自己了。
我在這過程中的某一段時間,確實曾感到意志消沉,雖然還不致棄學業於不顧,但的確中途放空了一星期,一週之後,上課對我而言輕鬆許多,不再緊繃的肢體,不再過度僵硬的口舌,那一星期,我遺忘了上課時間,留在家裡,思索關於處境,於是我再度明白了某些事情,更換另一套情緒,又或者,打破了另一個,不該存在的神話。
那時我曾經苦惱,為何每回都得到令人喪氣的評價,或甚更糟的是,毫無評語,一語不發比處處受檢更糟,因為糟得令老師無從說起,感到無奈與挫敗,我不明白,自己怎麼會陷入那麼樣的處境,既困窘又無法逃脫,落入無從離去的方塊空間之中。
但我後來明白,陷溺在此種處境的人們,除了我們學生,也包括老師自己。
當我們感到尷尬無話可說,產出零零落落的語句,等會要給評語或回應的老師,或許也瘋狂地在腦中尋找適切的字詞,以應付在台下巴望著講解的眼神,當每個禮拜都面對同樣的謬誤、同樣的學生,詞窮的無奈應該瀰漫在空氣之中散不去。
這種無奈的處境,不僅學生想逃,老師更想逃。既然如此,老師都還沒逃,我又有何好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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